不听她的,谁谁都要同她对着来,连选秀纳妃这种事都要遭一堆人的反对!

要她为先帝守孝三年。

寝殿里烧着地龙。

外面是寒霜正月,湖面都结了层厚厚的冰。

冰寒料峭,唯有殿中温暖如春。

竺玉蜷缩在锦被里,手脚都还是凉的。

陆绥见她扭过脸不理人,也拿她没辙,过了会儿,他语气不大好地问:“陛下是生气了吗?”

竺玉用脸把被子闷了起来。

陆绥强硬掀开她的被角,无意间碰到她冰冰凉凉的手,停顿的片刻,竺玉已经夺回被子把自己卷起来躲进床里面。

过了良久。

她都没再听见声音,以为陆绥已经自讨没趣的走了。

在她松懈的时候,锦被突然被人扯开,随即一具滚烫的身躯就从她的背后贴了过来。

男人身体火热,攥住她的手贴在掌心。

竺玉怒道:“你放肆!”

陆绥将她的脚贴着自己的腿,捂着她冷冰冰的手脚,这才有空来回她,男人漫不经心撩起眼皮,很是嚣张:“嗯,臣放肆。”

竺玉没想到陆绥还会这样欺负她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,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他。

那种时候,便也心安理得将他当成了暖炉。

往事匆匆浮现心头。

想起来仿佛恍如昨日。

竺玉反而记不起她和陆绥上辈子在国子学关系如何,应当是不好也不坏的,没什么往来。

李裴推了推她的胳膊,将她怔愣中扯了回来:“明儿又该放假了,我带你满春楼喝酒。”

竺玉做事小心谨慎,喝酒是万万不可的。

人在醉后,容易失态。

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,说了不该说的,就是覆水难收,无可挽回。

竺玉说:“我不喝酒。”

而且满春楼听着像烟花柳巷的风月场所。

若是在里面被人认了出来,被告到父皇面前,她怕是要遭殃的。

父皇也不太喜欢她。

勉强立下的太子,怎么看都不顺眼。

打从心里也觉得她立不起来,会被陈皇后所控制,因而陈皇后的娘家亲戚,在朝中的官位并不高,也没什么实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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